化为虚无。
长城两千多年前的衰落和兴盛,夏日温暖的阳光,照着戈壁的城墙,灰白色苍穹掩映下的城墙。
戈壁滩干枯的蒿草、土地、城墙全都是灰白色,苍茫大地的本色让城墙显得朴素,破旧的城墙掩藏了一切。
王记者触摸城墙,仿佛历史的悲歌如一缕春风,一丝悲凉在他心头。
夯土墩台,极目西望,通向茫茫原野之中,城墙历经沧桑,蒿草、红柳、刺蓬、芨芨草,静静地在城墙边枯黄。
城墙边的寂寞,让他的心灵抛洒戈壁荒野里无所适从。
这时他远远看见一个女子,也在城墙边驻足凝神,抚摸城墙。
于是他突兀的走向前去对那个女子说:“请 你不要抚摸我的城墙。”
女子愕然:“ 城墙是你的吗?”
“ 是的,是我先祖用生命防护的掩体,你不懂,不应该抚摸城墙。”
“我想你是知道的,城墙浸透着历史的悲欢,夹杂着近世的风尘,是历史烟云和人间悲喜退去后留下的坚影,透着晦暗的生命历程。”
女子浅浅一笑说:“你也喜欢探寻城墙,远方不远,远方已远,远去的就让它远去吧。”
“城墙给我们遐想,我们触摸千年的城墙,使这里有了温度,有了感情,我可以感受城墙的呼吸、心跳、厚重、沧桑,抚摸一下城墙不行吗?”
王记者沉默了,原来城墙并非他一个人的。
那女子说:“两千多年前的故事已烟消云散,你在找寻什么?”
我在找寻国家文化的根在哪里?
“远方不远,远方已远,远去的就让它远去吧,国家文化的根在你的心里,也在我的心里”。
女子飘然而去。
王记者在汉居延海边塞遗址迷了路,烽燧墩台被风沙剥蚀变形,通向茫茫的沙漠。
在不能走了,再走就是居延海,通向罗布泊无人区楼兰王国。
王记者茫然失措,他停下脚步,一座海市蜃楼,这时一个千手观音,坐在莲台, 头戴宝冠,面部端庄。
她双手合十,一千余只手呈圆形布满于城墙边,每手各持法物,样式各异,千变万化,构图壮丽,如孔雀开屏,金碧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