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水,就像一个马蹄烙印,烙在每个西河县大坝村人额头上,在大坝村放水浇地是一件天大的事。
大坝村民吃上自来水了,郑寡妇孩子郑雪慧,再也不用担水了。
曾经牛羊在涝池里,边饮水边撒尿,猪在涝池里洗澡。
夏天黑色的蝌蚪乱跑,冬天牛粪块在冰面上和冰混在一起,化了就是村民吃水。
那么脏的水,一看都觉得恶心。
能吃下去吗?吃了不会生病吗?
可是那么脏的涝池水,却养活过世世代代的大坝村人。
他们一辈又一辈地吃着涝池水,生活着,延续到刘世雨当大坝水管站长。
今天是新上任的西河县水务局长,夏润雨第一次亮相。
她领着局机关一行十几人,来到大坝水管站,要为大坝村举行,自来水进千家万户仪式。
自来水进不了村民家里,是因为村民每家每户都有一个水窖,一向节俭的村民不愿意放弃曾经的水窖。
再加上二千元的进口费,有一部分村民确实缴不起。
又因为水窖代表一个家庭的财富,院子藏水,来年富贵,所以村民不愿意放弃曾经的水窖。
经过村委会讨论,大坝水管站就以四五户村民为聚集点,设立一个保温井,安装一个阀门。
然后每隔五天,村民用水管子接到家里,把水缸,水桶……总之所有盛水的家当接满水,保证下次送水之前,有足够的水可以使用。
除了人,还有牲口,村民再也不用洗完菜的水,再洗锅,洗完锅后再饮羊。
冬天涝池枯水,村民再也不到3公里外的山泉眼用桶背,上山,下山背水,一趟下来,那种辛苦,吃水难,难于上青天。
水务局长夏润雨走到保温井旁,她蹲下身躯,用手缓缓拧开水龙头,也许是十千伏循环水泵,压力太大。
从水管里喷出来的自来水,溅了她一脸,她舔了舔,感到“水真甜”。
这时水管员杨文海,护渠工薛长河,赶紧跑过去,接水管,做他们该做的事。
这时鞭炮齐鸣,大坝村民还以为是《金光明经》的流水长者救鱼,于是高呼:“流水长者,我们吃上水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