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载满行李箱的金杯在雪夜中疾行。
路颠簸不平,行李上下颠磕,不时发出一下砰砰响。
副驾驶上亮着顶灯,肖遥丧眉搭眼地颓坐灯下,神情随着嘴巴开合越发的凝重——
“dna提取已经完成,属于同一人,受害人通过失踪人口数据库比对锁定了是22岁女性许霞……”念到这,他突然放下本子,“golden,我知道邢霏的事让你生气,作为同事在她家出变故的时候议论是不对,可队长也保证了,再有人嚼舌根就直接撵人,那两个人等你们回去会向邢霏当面道歉、认真检讨,现在邢霏没接来我已经要被队长k了,再让你带着情绪回去,队长不得……”
下面的话他没说,只是以手做刀,在脖子上使劲儿比划了一下。
身后的位子上,巨大的印花行李箱遮住了大半视野,金杯轰响,行李箱静静的和肖遥两两相望,并没人理他。
“golden?”
还是没人理他。
所以他是被判死刑了?肖遥挠着头,脸皱得好像个大号核桃仁……
他口中所说的这位golden名叫傅绍言,警校的犯罪心理学和技术侦查的双料讲师,年纪不大的他在警界名气并不算响,可知道他的人却无一不对他超人的洞察力和心理画像能力叹服,就在最近,西部发生的几起恶性案件因为他的参与都以极快的速度告破了,这回安平发现人皮,人就在安平的傅绍言原本是顺理成章要参案的,可好巧不巧的是队里有不长眼的同事得罪了这尊神的女朋友,捎带着把人气走了,为了维护好队伍团结,也为了尽快破案,队长就派了他这个倒霉蛋过来接人。
说好的一男一女一个都不能少,现在……哎……
就在他以为任务失败戏自己死定了的时候,金杯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等再看时,那成摞的箱子已经山一样的朝自己倒了过来。
肖遥叫声不好,闭着眼去格挡,可那精细的胳膊在一个叠着一个的箱子面前无异是螳臂当车,眼见要提前“就义”了,想像中的疼却迟迟没来。
他睁开眼,看着后排伸出来的那只手一个一个的把箱子又排回了原位。
“golden,你……”
“没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