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想接受失职现实的杨呐耷拉着脑袋使劲摇了几下,“可是……不应该啊,我到电梯的时候你们才上去不久,如果我能撞见他,没道理你们两个撞不见啊?”
她疑惑的事情刚好也是傅绍言才想过的,他手一抬,扶住了邢霏手里的对讲机,就势朝更高的棚顶举了举。
那一点红光就像团娇小的红色萤火,随着一大一小两只手的高举缓缓停在了接近棚顶的地方。
说实话,这样的光线对傅绍言的视力而言是很有考验的,但也正是这样的光线,刚好给出了从方才开始就让他疑惑的答案——跟随疑犯一路进到电梯的线香气息的确会因为杨呐的进入遭到打乱,这也是他刚才看了半天没找到嫌犯是从哪儿来往哪儿去的原因,可这会儿不同了,那一点微光刚好照亮了头顶一点,直到这会儿他才知道了那个人是从哪条道进的电梯,又是怎么当着杨呐的面大摇大摆离开的。
他手指头顶,那个人并不是赶在他们上楼前离开的,十二楼,康可办公间的一切是他一早布置好的,布置完这一切的他一早就进到了电梯,只不过,他呆的地方不是正常的轿厢,而是轿顶。
傅绍言长得很高,戴上手套踮起脚,稍微一用力就听见头顶咯噔一声响,本该封得严丝合缝的轿顶竟就这么轻而易举被推开了。
杨呐的脸都白了,但更让她惊惧的是,顺着那条半开的缝隙,她竟隐约瞧见一只苍白的人手。
轿顶被打开了,上下风声来往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而那只手在昏昏的光斑下,似乎已经没什么生气。
交谈进行到后半段,一直被忽略的郑执再没发言,因为就算是中间一杠子插进来旁听的话题,他们在说的是有关凶手的事郑执如果听不出来那他这个刑侦队长真的是可以辞职回家了。
可就算是第一时间展开搜捕,忙活一通的警方还是白忙一场,那个敲晕警员套上警服的疑犯就这么当着一楼警察的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君威大厦,这简直要把郑执气死了,折腾了大半夜,也顾不得是不是太耗费资力,直接把能调集的电力全都调到了君威,好家伙,那一宿,半城漆黑的城市里,住在君威对面的居户差点以为电修好了。
邢霏本来还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在明晃晃的灯下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