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爬不上去,你们看看找个人过来帮我一下。”
话音刚落,门外站着的邢霏缓缓举起一只手:我。
邢霏长得娇小,套上鞋套站上轿顶也占不了多少空间,倒是负责痕检的是个胖子,抬下手都大喘气,难怪拿缆绳没招。
“就这玩意儿。”他端着两只手,脑门儿上的探灯随着一下下喘息来回晃动,顺着高深的天井一直向上,扫荡出一片满是尘土气的影。
邢霏朝四周看了看,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刚才在电梯里时傅绍言和她说过,嫌犯是一直藏匿在轿顶,只等电梯里进来人他才伺机下来,这说明之前没人进电梯时这电梯是没动的,如果那个人去过十二楼,从十二楼下到这里势必要在过程中留下痕迹。
低头确认过痕检的确拿到了那人的足印,她这才借着痕检的手攀上了梯子。
半米高的升降后,站上梯子的邢霏被眼前的一幕镇住了,半天都没作声。
下头的人等了半天急了,仰着脖子问:“发现什么了?有指纹吗?”
邢霏缓缓摇摇头,这种情况下没有指纹是在情理之中的,像这种有准备作案的人大多会提前准备手套,可是……“也没有鞋印。”
试想一个人顺着天井的绳索从上往下爬,没留下指纹或者可以解释成戴了手套,可没有足印该怎么解释,痕检刚才才说的嫌犯的足印已经拿到了啊?
越想越觉得奇怪的邢霏四下里又瞧了一圈,还是没什么发现。
梯子底下的同事叫她好好找找,她找了,可就是没有啊。
眼见着案子在自己手里没有进展,外头憋了一肚子气的杨呐忍不住伸进了脑袋,半是揶揄地说:“别不是有人水平有限,看不仔细吧?”
正当她打算对着邢霏大吐一番苦水的时候,头顶那个话都说不完整的女生忽然叫了她一声:“别动!”
别动?什么就不动了?杨呐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声镇住,整个人真像被下了咒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哪知道自己手里那根好事的手电恰好成全了邢霏,当杨呐手中的光同痕检员头顶的电筒交织在一起时,轿顶的那片狭窄空间竟呈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围绕在勘察踏板四周一直上升到四面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