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可坐在吧台前,单手撑在下颌上,飞扬的眉角掠过高举的酒杯,不时地朝远处聚光灯下的舞池扫上一眼,说实话,就她现在的情况,来这种地方其实是不合适的,可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来这,看看能不能遇上那个人。
“康小姐,我们队长有话,没什么事还是请您早点回家。”
康可没吭声,也没回头看那个眼巴巴催了她四回的便衣警察,只是又转了转杯子里的酒。
血腥玛丽的红在斑斓的灯光下闪烁着醉人的红,她抬手喝了一口,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么冒失地跑来这里找人的行为有些幼稚,于是借着酒精的余味摇晃着从椅子上下来,朝着便衣一摆手,“走吧。”
终于等到她松口的便衣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侧身护送她先走,就在两个人一前一后朝门廊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一伙叽叽喳喳的年轻人从门廊走了过来,那群人有男有女,走在最前面的男生梳着大背头,寒冬腊月的天,身上却只穿了一件造型夸张的哈雷服,他忙着和同伴说话,并没留意对面过来的人,手舞足蹈的时候,衣服上的铆钉不知道勾到了什么,就听见刺啦一声响……
远处,球灯在闪,舞池在转,这边,酒精上头的康可只觉得手臂一凉,再去看时,大衣已经被扯开了长长的一条口子。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么?她苦笑一下,并不想为难那个年轻人,摆摆手,腰肢一扭,借着酒劲指指不远处的卫生间:“我去整理一下,你等我一下。”
说完也不等便衣应声就自说自话地朝卫生间走去了。
酒吧的卫生间比起那家饭店的,格调又要高上一阶,整洁的大理石面上不止摆着装饰用的香氛,甚至还有卸妆棉和其他用来补妆的东西。
康可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背在身后的手缓缓锁死了入口。
“是你吗?”让人故意弄坏她的衣服,又偷偷在手心里写字,暗示让她到女洗手间来,“是你吧?”见没人回应,她又低低问了一声。
就在她以为那个人还是不会回应她的时候,一声哗啦响顺着通风口传来,这会儿对一点点声音都极其敏感的康可抬头去瞧,竟在头顶的换气扇上看到了一张纸。
她踮起脚,伸手取下了那张纸,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