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临阵撂挑子的,却没想到撂挑子的人会是他。
杨呐看着面前的话筒,整个人都傻了,愣了半天,缓缓回神后这才结巴着开口:“傅绍言,你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吗?”
傅绍言挑了挑眉,细高的个子弓坐在沙发上,头微微歪着,手也随着气质一同散漫地递到她面前,“知道啊。”
见她似乎没懂他在做什么,他又朝着杨呐推了推手里的东西,然后语气格外轻快地说了声:“知道啊,递麦。”
“你……”杨呐被气得语塞,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着急上火了半天只能愤愤地看着傅绍言在那儿朝自己笑,而他手拿的那套麦克风和耳机的组合里,同样着急上火的郑植已经不知道咳嗽第几声了。
他在单向玻璃那边,又看不见隔壁出了什么事,只能强装淡定地拿起一粒白子在指头尖来回的转悠,眼瞅着那粒棋子都快被他盘出包浆了,耳机里还是没有下一步的指示,这回郑植彻底绝望了。
这个老傅,关键时刻撂挑子,明摆着是在考自己么?
他哼了一声,再转过身的时候眼底的慌张已经不见了。
来之前老傅给他的要求是复盘,既然是复盘,那就只管往回拿子就是了。
拿定了主意,郑植的步子也跟着稳了不少,他先走回棋盘旁,把那里捏在手里的白子丢回棋篓,随后悬起手在棋盘上逡巡起来,边巡还边念叨着:“上一步是怎么走的呢?马总,我不怎么会下棋,你帮我指点指点,或者你帮我回忆回忆,这盘棋该怎么复?围棋是不是有个词叫打吃,是不是说的是吃子啊。”
郑执没学过棋,对这黑白相间的玩意是纯纯的外行,但不会不代表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老傅说了,华科的那些棋局里藏着猫腻,既然是猫腻,肯定就是能让老鼠露馅的东西,只要让眼前这只老鼠感觉到了威胁,马脚露出来就是迟早的事。
所以趁着絮絮叨叨的时候,郑植也在余光里打量着马驰,真别说,就这一观察,还真被他看出点事来,当他的手从最后落子的位置朝左移的时候,姓马的明显就变得紧张,问题是在左边这片吗?郑植跟着感觉走,慢慢把手放在了他感觉有问题的那块,可去他娘的事也紧跟着发生了,开始还跟老窝被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