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平静无波的眼睛却在刚刚自己坐过的位置和老郑才坐过的地方来回逡巡了一圈。
他的位置更靠马驰这边,如果想同时观测房间两边,坐地靠郑植那里其实更合适,只是……
纠结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阿飘似的从自己面前经过,没等傅绍言反应过来,就发现原本坐在边角处的杨呐已经在自己方才坐过的地方稳如泰山了。
四目相对时,杨呐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看什么看,当谁看不出你们两个分手也是分了个寂寞?golden,别怪我吐槽你,你眼神也是有问题,怎么就看上一个社交智障了?怎么,是觉得我说错了?还是我眼睛有问题,刚才看错了,你看她的眼神不是鬼鬼祟祟且拉丝的?如果不是就赶紧坐下,顺便给我讲讲案子!真的是,明明是做法医的,偏要学什么刑侦,这不是故意搞狼性竞争吗?”
吐槽时的杨呐总是火力全开的,几句话说得傅绍言就算想反驳嘴巴也有点跟不上趟,要知道他的嘴平时还是很好使的,可好使的对象通常不是女生,而发彪的内容通常也不是与邢霏的感情生活相关的。
傅绍言哑巴了。
然而哑巴了不到两秒,就被一个人扯到了一旁。
“坐这儿吧。”邢霏讷讷的声音传来,傅绍言看向说话的她,却发现邢霏早已坐回她先前坐的地方了。
傅绍言眸光一闪,一股暖暖的感觉缓缓地从心底流出来,再一点点滑到嘴边,他想说点什么,可惜具体的措辞都还没想好就又被一个扫兴的声音打断了。
杨呐目不斜视地拿着本子在那儿一笔一划地做记录,嘴巴也没闲着,直接又一次点了傅绍言的名:“杵那儿当电线杆是能加速办案吗?坐啊。”
傅绍言这人从小走的都是斯文路线,哪怕是因为别人的恶意报复,走的也是暗搓搓的路子,对善于走直球的杨呐,一时间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反应了,僵硬地又站了一会儿,想想也只能坐下了。
三个人的沉默瞬间让两边的问话声更清晰地传来,才向民警又要了一支烟的彭友旭吐了个眼圈,神情落寞地继续起刚刚的供述。
“因为闫洁发现过老马衣服上的血迹,我们俩说实话都挺忐忑,也不是没想过要把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