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发蒙后,回过神的郑植清理了下思绪,紧接着就把目光重新投回有些手足无措的肖遥身上,“说说,什么情况?”
“哦,就是……”肖遥还沉浸在队长那如同见鬼的眼神里久久没能回神,结巴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地递出手里拿着的东西,“我们联系了那家真正的房主,证实刚才被我们堵住的和房主并不认识,这人利用之前曾经上门为这户人家修过燃气灶的机会偷配了房屋钥匙,并且在很长时间里一直住在该房屋内,刚刚被抓的时候,他正在室内进行嫖娼行为……”叽里呱啦说了这么一大通,肖遥说得口干舌燥的,声音却莫名低了下去。
他眨巴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们队长,末了喃喃道:“听着好像和康可案没什么关系,是吗?”
“你说呢?”郑植心真累啊,却没继续数落下属,而是摆摆手说了句让辖区派出所处理吧。
“懂了。”肖遥抿着唇点点头,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溜边搁在了桌子上,随后屁股使劲,把“堆”在身后准备上车的袁源给带走了。
车门关上的瞬间,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也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内容嘛无外乎是有人在指责另一个做了无用功,而被指责的那个则是坚持办案原则——有证据就要力求详实。
“详实嘛……”肖遥的话让这会儿正闹心的郑植忍不住发出一丝苦笑,笑得时候,他也拿起了桌上才多的那沓资料。
翻了几页后,他又把东西重新放了回去,模样要多消沉有多消沉。
“老傅,你说句话啊。”
“该说的不都说完了?”
和着急上火的郑植不同,说话的傅绍言从刚刚肖遥上车到现在都是一副“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模样,对答复不满的郑植扭过头,看着一旁椅子上在那儿踩着横梁前后嘎悠的傅绍言,心里头憋着的那股火就差吐对方脸上了。
好在理智最终还是占了上风,憋了一肚子气的郑队长最终化身成泄气蛙,煤气泄露似的把肚子里的那股气吐出来不说,下一秒就又重新布置人员,安排他们在刚刚划定的范围内进行新一轮排查。
安排任务是个费口舌的活,等郑植把东西全部安排完,嘴巴早干了。
他嘟囔着把手伸去桌角,边捞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