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也是大不如前。
趁着医护和司机沟通的空档,一直憋着话的邢霏逮着机会抓了傅绍言一下问道:“伤你的那个你确定之前没有过交集?”
说起这个傅绍言肯定是确定的。
情绪低落地叹出一口气,他强挺直脊背朝邢霏挤出来一个笑,“说倒霉不如说是老天爷提前让我适应一下瞎眼的生活吧。”
不然怎么就偏让他碰上那个一身戾气的小年轻了?
这么悲观说话的傅绍言让邢霏听得直皱眉,要不是旁边还有别人在,她恨不得直接给他一巴掌,以便把那个傲娇小气而且还有点有仇必报的傅绍言拍回来。
可作为有着差不多经历的邢霏又能理解傅绍言此刻的低落,所以打人的想法最终也只停留在说一说的层面,剩下来的那些她能做的而且也是她想做的就只剩下鼓励他外加替他报仇了。
“如果没有交集,那你回忆回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算是天生犯罪人,一般也不会那么没脑子的选车站这样的地方作案吧。”
邢霏的话提醒了傅绍言,坐在车上这么久,眼睛的痛感早在麻痹的眼眶中消散了,他扶着椅垫,脑海里放幻灯片似的开始倒放起刚刚事发时的画面。
没失灵前的眼睛到了这会儿就显示出了本事,也就凝神想了几秒的工夫,傅绍言就真的想起来一件事,事发前,在他拿起那几杯咖啡做选择的时候,其中一个玻璃瓶装的咖啡罐子上是停着一个人影的,那个少年早在进到超市前就观察了他好久,少年就是冲他来的!
有了这个意识的傅绍言瞬间就没了之前的颓废,可精神气儿并没持续多久,就在救护车已经进到医院大门里的时候,针刺般的眼痛袭来,傅绍言强忍住去揉的冲动,整个人因为疼痛蜷缩成了痛苦的虾米。
车门打开,已经架好滑轮车的医护也没再顾忌什么患者本人是不是拒绝坐车,直接把人往担架车上一架,叽里咕噜地推下了车。
傅绍言就这样被一路推进了手术室,直到手术室门前的红灯亮了许久,后一步赶来的郑植和阮立冬一眼就看到打扮的挺像木乃伊似的邢霏在那儿啪嗒啪嗒地流着眼泪。
“别担心,我已经摇了咱局的大头头,他帮忙联系了医生正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