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兵马?”
杜袭神情凝重,摇头道:“若只看火光,恐不下于十万。”
“嘶——”夏侯楙颤颤巍巍把住城墙,往下看去,只见一将横刀立马,火把映照下,面如重枣,却非关羽,稍微松了一口气,问道:“来者何人?”
“哈哈哈,夏侯公子当真贵人多忘事!”那人在马上斜睥着城头,大笑道:“昔日诸位南阳一行,正是末将护送,可还记得魏某?”
“魏延?”夏侯楙震惊不已,看着杜袭问道:“张飞尚在蓝田关,汉中兵马从何而来?”
杜袭眉头紧皱:“下官也正为此事疑惑,十万大军悄无声息来到长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混账东西!”夏侯楙忽然大怒,指着守城兵卒骂道:“尔等只知领赏,却不去探查军情,敌军到城下,为何不报?”
守军面面相觑,这支人马来得十分突然,事先境内并无兵马调动,但听闻是长安太守魏延,也无不震惊。
刘琦兵出斜谷,与夏侯渊在箕谷对峙,魏延留守汉中,张飞养病,但这两人同时到关中,显然是刘琦的阴谋。
“此必刘琦声东击西之计也!”杜袭叹道:“其亲自出兵,引夏侯将军深入秦岭,却又自武关奇袭,夏侯将军急切难救,今大将在外,精锐尽出,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夏侯楙看着城下的魏延直咂嘴,此人武艺与伯父夏侯惇不相上下,他可不敢出城厮杀,咂嘴想了一阵,毅然道:“退兵!”
“啊?!”杜袭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夏侯楙:“长安乃关中根基,今大军尽在前线交战,都督退兵,数万兵马无处可去,关中必失,这如何使得?”
夏侯楙怒道:“那魏延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城中皆是新兵,刀握不稳、箭射不准,你我谁能对敌?”
“这……”杜袭言道:“这支人马来得蹊跷,吾料其中有诈,都督万不可轻言退兵,以免影响士气,挫动军心。丞相及世子将关中托付你我,当誓死护卫,固守待援才是!”
夏侯楙怒道:“典满必又被张飞算计,全军覆没,我们才毫不知情。前方战事不利,十万大军围城,你难道要做阶下之囚不成?”
杜袭苦劝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都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