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造饭休息。
此时山上叫喊声越来越近,探路的士兵先下了山,沙摩柯所部先到,白毦兵也随后下山,都来谷口会合。
马超执意不肯走,在谷口静静等着刘琦,火光之下,见一人满身污泥,衣甲被树枝刮破,形同乞丐,却满脸带笑大步而来。
马超鼻头发酸,冲上前去,不顾泥泞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头埋在泥浆之中,抽噎不止。
“将军请起!”刘琦拉扯着壮硕的身躯,将马超拉起,忽然给了他一个熊抱,低声安慰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马超浑身一僵,愈发感动,又被触动伤心之事,竟也猛地抱紧刘琦嚎啕大哭起来,声如猿啼,在山谷中回荡不绝。
刘琦像被钢筋箍起来一般,两膀生疼,竟有些喘不过气来,奋力挣扎无果,只好咬牙承受,忽然有些理解那些被强迫的女人心情。
马超哭了一阵,情绪得到发泄,终于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后退数步,再次跪地拜谢。
刘琦扶起他,与众人先回到营中,探视西凉军,两万多人几乎全军覆没,活着的也满身带伤,有些可能从此无法打仗了。
营地旁还有一处水潭,士兵正在做饭,众人干脆到潭中洗澡,大家坦诚相见,关系又觉亲近许多。
刘琦言道:“此番多亏天降大雨,否则就算我等赶到,也无能为力。”
马超想起刚才的大火,也是阵阵后怕,惭愧道:“超自起西凉,从小受人恭维,又因武勇桀骜逞能,自以为天下无敌。金城一战,尚不悔悟,此次被司马懿算计,方知用兵在谋,而非匹夫之勇也!”
刘琦微微点头,言道:“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孟起能有如此感悟,将来必能再建功业,名垂竹帛。”
正闲聊之时,忽闻山林间传来阵阵狼嚎,不觉已是中秋时节,皓月当空,山风习习,白日的杀戮丝毫不影响这天地间的清风明月。
马超抹了一把脸,仰头看着明月当空,仿佛又回到躺在祁山草丛中狩猎的日子,缓缓道:“吾从小练武,常出狩猎,曾多次与狼群对峙,最喜狼性坚韧团结,训练兵卒也以狼为本,自以为西凉军可纵横天下,奈何却还是败于儒生之手,可知谋胜武远矣!”
刘琦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