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鲜卑军尽数过河,往千山大营赶去,沿山将至大路,便听到人声嘈杂,到处都是铁镐敲击之声,远处尘土飞扬。
前方是一座山峰,碧流河从这里环绕而过,转弯处挖了一座大坑,士兵在这里挖土取石,将山体挖成悬崖,与碧流河只隔两三丈宽的一条路。
转过河湾,慕容焉顿时双眼瞪大,只见当道修建的营寨,竟凭空高出三四丈,将整个大路阻断,往北便是连接大海的礁石悬崖。
“这……”慕容焉愕然,看那当道修建的石墙,分作三层,如河堤一般,从西面可沿坡而上,从东却是一道石墙,前方便是宽阔的河道,与千山连接一体。
陆逊指着大坑边上的河堤:“稍后大军退回,便将河堤挖开,此处便是一座大湖,就算敌军渡河来追,到此也束手无策。”
“妙啊!”慕容焉恍然大悟,在马上环顾四周,只见千山绵延,浪涛翻滚,终于长出一口气,抚须大笑道:“有如此铜墙铁壁,就是来十万百济军,本王何惧?”
“只要百济军在此遇挫,假以时日,必与辽东军不和,自会转攻襄平。”陆逊淡淡一笑,指向东方远处:“公孙恭引狼入室,必遭反噬,悔之晚矣!”
“本王坐山观虎斗,只要他们自相残杀,便可出兵取辽东……”
一想到他们的武器还不如百济军,慕容焉扭头问道:“我的好女婿,你的娘家人到底何时才能赶到,本王想死他们了。”
“快了!”陆逊目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