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这让我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只要不是终生出家,在山上住一年就住一年吧,我去年不也是跑到南京待了一年?
马叔也是收拾了一个大包,装满了带给紫虚道长的东西,他告诉我,等他走了之后,好好照顾家里,如果有小事我就自己去办,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给他打电话,或者等他回来。
当然,如果这一趟出去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他会到处走走看看,就当旅游了。
这也就是说,马叔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就不一定了。
另外,他还特意嘱咐我,上次韩大伟那件事到此为止,如果有任何涉及到董维的事情,不要理。
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但马叔的态度让我有点奇怪,就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他想了想,告诉我四个字:免生祸端。
很快,我们到了哈尔滨火车站。
那时候的火车站还是售卖站台票的,里面送站的人很多,不像现在都是实名制。
我把马叔和张文文等几个人送上了火车,然后火车又徐徐开动,张文文一直在用力对我挥手,渐渐远离视线之外。
我心里空落落的,回到家后看哪都无聊,就觉得,兜兜转转这么久,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上次我去南京,跑出了两千公里之外,但现在张文文去的是终南山,比南京还远一些。
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我给潘迎莹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怎么样了,毕竟她也快要离开哈尔滨。
但我没想到,她跟我说,前天她就已经到阿荣旗了,家都搬完了。
我有点傻眼,就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潘迎莹迟疑了下,说因为你在陪张文文,不想打扰你。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又问她,见到那边的对象了么,人怎么样,靠谱不?
潘迎莹笑了起来,说哪有那么快的,现在那人还没出现,一切都随缘吧。
因为她在忙着收拾堂口,我没有多聊,就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我走到门口,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原本阴郁的心情忽然有了一丝澄明。
我想起了庄雨薇说过的那句话。
“这天空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