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迁明显被吓了一跳,父亲可是很少对他正颜厉色。
“在家里这么随意,没准哪天在外面也会毫无防备的说出口。”吴远豪有些无奈,平日里就是太宠他一些了。
这话要是被传出去,百姓们就会说吴家一看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而且对知州大人还颇有微词。自家刚刚才经营起来的名声,不就又被拉低了吗。要知道如今的王知州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可是相当高的。再有万一传到知州那里呢?
“爹,儿子记住了!”吴以迁连忙道歉,好汉不吃眼前亏。
吴远豪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嗯,知错便好,别整天想着吟诗作对,打马球,还是要多读书才行,去作一篇你最为拿手的文章,到时候让知州大人指点一下!”自家这个小儿子还是很有读书天赋的,如今可已经是秀才了。
“啊?让知州大人指点?爹不用了吧!”吴以迁很是意外,那个知州也没有比他大几岁。自己这么年轻就能够考中秀才,以后成为进士那也是指日可待嘛。
“赶紧回去写,这么好的机会,还不抓紧,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快点!”吴远豪催促道。人家知州别看年轻,但那可是正经的二甲进士还是第二名。
这阜安州城有多少大户人家的孩子想要拜他为师,可都无功而返,人家可是说了,近几年没有收弟子的打算。如今有这个指点的机会,还不抓紧。
考上进士有多难,他是知道的,毕竟他和那个刘若朗也算是难兄难弟。同一年考中的举人,却是被拦在了进士的门槛之外。
不同的是他尝试过两次之后,也就歇了心思,而那个刘若朗却是依旧没有放弃。只能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缘法吧。
不过这也充分说明王知州的厉害之处,曾经的小三元,宁江的解元,然后二甲进士,再到如今备受百姓推崇的知州,可谓是一路顺畅,步步坦途!着实是让人羡慕啊!
自家的小儿子,虽然有些天赋,去年也成了秀才,排名上游,但想要在乡试中突出重围,哪有那么容易。
如今也只是少年心性,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傲气,只有在遇到厉害的人之后,才能明白,自己和别人的差距有多大。
“是!”吴以迁耷拉个脑袋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