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后来又肺炎,烧了好几天,醒来后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我……”
时林遗憾的嗓音落入耳中时,傅景川视线也缓缓移向了电脑屏幕。
“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记得我……”时林遗憾的嗓音不断在耳中重现,傅景川想起不久前时漾那句话,“你会惦记她,是因为你们有许多共同的美好回忆。但如果保留这些回忆的只有你自己,她还重要吗?”
傅景川当时并没有过多深思这个问题,但如果时漾就是沈妤,不管她有没有那段记忆,对他来说,她一样重要。
傅景川没有马上起身,他认真而耐心地听完了这一整段的录音。
耳边的声音停下时,傅景川迟迟没有起身,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电脑屏幕,神色木然,脑海中满是时林形容捡到幼年时漾时的样子,弱小,无助,惊恐,却又异常乖巧懂事。
那完全是幼年沈妤的模样。
傅景川突然很想时漾,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她。
他的身体也随着心底窜起的念头做出了反应,脚尖抵着办公桌脚把办公椅踢退后了两步,人也跟着站起身,经过客厅时弯身捞起了茶几上的钥匙,出了门。
去时漾学校的路上,傅景川车开得很快。
冷风从大开的车窗灌入,吹得头发乱飞。
傅景川没有去关窗,只是任由冷风一阵接一阵地灌入,握着方向盘的手平稳且娴熟,俊脸微微紧绷着,脑子里不断重构着冰天雪地下、惊恐无助地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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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学校距离酒店不远,没几分钟就到了。
傅景川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下课,亘古幽长的下课铃声穿透整个校园,年轻的学生成群地开始从各个教学楼楼道口走出。
傅景川站在时漾教学楼下,看着结伴下楼的年轻学生,并没有看到时漾的身影。
他没有站在楼下等,穿过人群上了楼。
他并不知道时漾他们上课的教室在哪儿,甚至连她有没有课都不清楚,只是凭着本能穿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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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和往常一样,等人都走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