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也是他说的。
傅景川也平静地没有打招呼,只是任由视线穿过人群,落在她沉静的侧脸上。
她站在他的左侧前方,和他各踞一角。
电梯里已经满满当当挤满了人,但身高的优势,傅景川还是能清楚看到人群中的时漾。
她神色是安静平和的,和这几年一样。
但那个会睁着圆大无辜的眼睛、小心翼翼问他:“傅景川,这道题我不会,你能给我讲解一下吗?”的小女孩不见了。
傅景川不记得那样的时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
好像就是突然之间,她不再黏着他,不再找他帮忙解题,开始和他保持距离,面对他永远平和认真,也没有了大的情绪起伏,和现在一样。
电梯在不同楼层间停靠,满满当当地人群在慢慢减少。
在十七楼停下时,时漾走了出去,没有回头,也没有打招呼,或是道别。
确实像她说的那样,只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