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惯常的客气礼貌。
简简单单两个字又轻易撩起了傅景川刚压下的那种想毁灭一切的暴戾因子。
总是如此,他和时漾的话题从来没有走出过客气的怪圈,乏味无趣得很。
明明高三那年他们不是这样的。
傅景川再次压下了血液里流窜的暴戾,也并不想成为人群的谈资。
“我最近常常想起高三那一年。”傅景川说,闲聊般,“我记得,那时我们不是现在这样的。”
他的话也让时漾怔了怔,但又很快平静了下来。
“是吗?”她轻声回,“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嘴角似是淡讽似的勾了下:“还有什么是你记得的吗?”
小时候不记得,高中时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