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匆匆往洗手间走去,“碰”的一声就把洗手间门关上了,关门声有些大。
高姐不放心,特地去门口看着。
上官临临确实是内急,想上厕所。
但上洗手间的时间里,她满脑子还是当年傅景川和沈清遥看到她手串的失控反应,以及时漾看到她手串时的怔然,她想起她和时漾说她是捡的时候,她似乎下意识反问过,你也是捡的,想起时飞和她吃饭时语气里对时漾的嫌弃,想起黄榕贞近乎执拗地拉着时漾叫“小妤儿”的样子,也想起沈林海看到时漾女儿时怔然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巧合在她脑海中冲撞,交汇,慢慢汇聚成一个模糊的猜测。
她的视线不由缓缓移向洗手间的地漏。
那个用来拦挡杂质的地方还缠绞着些许头发。
上官临临视线在缠绞的头发上停了停,犹豫又犹豫后,她在地漏前蹲下身,把手伸向了那些头发,伸到一半又嫌脏地停下手,转身想走,但刚转了半个身,又停下。
下唇被上齿紧紧咬住时,她扯了几张纸巾,利落地把地漏里缠绞的头发全收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