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他的心脏便跟被针扎似的疼得越绵密。
他隐约想起来,和时漾刚结婚的第一年,时漾也是和瞳瞳这样,指着家里的各处认真地询问过他这里挂什么东西、那里挂什么东西的,只是那时的他心思不在这些上面,对于她满怀热切与期待的商量,他都只是平静地点了个头:“可以,你决定就好。”
这样的寡淡无趣慢慢浇熄了她眼里的光。
他甚至想起了认回瞳瞳后,他和时漾一起带瞳瞳出去游玩的许多细节。
他每次都是这样温声细语且耐心地回应瞳瞳所有的兴奋和期待,偶尔他抬头时,他总会看到她略显失神地看着他和瞳瞳,眼神里有着身为母亲的欣慰,但又藏着些许淡淡的失落。
她眼睛里的那份失落,大概是想起了以前他对她的冷淡。
同样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两相对比下更显得她不重要,重要的只是孩子而已。
那时的时漾一定是难过且失落的。
“一直以来,我们之间好像很亲密,却又总像隔着重重远山,怎么也靠近不了彼此。”
“我曾经尝试过走进你的世界,可是我不得其门而入。”
“我有家,却也没有家,从小到大,我其实很想感受一次被人爱着是什么感觉,家人也好,丈夫也好,总觉得人活一场,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总是要体验一遭的,也因此对于有没有爱这个问题总是过于执着。”
时漾那封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写下的却始终没勇气发给他的求和信再次不期然地浮上脑海,傅景川帮瞳瞳取年画的动作狠狠一顿。
“爸爸?”
瞳瞳不解看向他。
柯辰和林珊珊也纳闷看向傅景川。
两人看到了傅景川黑眸发红,眼眶中隐约有泪水在打转,神色也有些恍惚。
傅景川突然失态的样子让柯辰和林珊珊不由诧异互看了眼。
“傅总?”
柯辰担心叫了他一声。
傅景川微微别开脸,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把年画取下来,蹲下身,把年画轻轻交到瞳瞳手上,但并没有说话,只是歉然而难过地看着瞳瞳。
瞳瞳有些不知所措。
“爸爸。”她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