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自己去问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廷洲被她的话噎住了,显得有些无奈,“你是她的舅妈,而我是她舅舅。”
“呵。”程白鹭又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摸了摸鼻梁,想找个话题缓和气氛,“我不走了,事情没那么急,我让闫玮回去了,我留在京都,陪你过年。”
程白鹭一听这话,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赶忙拒绝,“不用不用,那都得是两个月后的事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赵廷洲还想再说。
程白鹭却不耐烦了,“你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各过各的,何必互相打扰呢,你留在这里算什么?”
赵廷洲看着她,顾忌着前方陌生的司机,语气并不生硬。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我总该陪你过个年的,听话。”
程白鹭只觉胃里一阵翻涌,涂着豆蔻色的指尖微微垂落在腿上,禁不住隔着衣服按出了道红痕。
她失去了以往的从容,面带嘲讽,“你应该明白,我替你找到她并不是因为对你还有意思,只是想了却以前的一个心愿,仅此而已,这件事你不谢我就算了,可别恩将仇报!”
赵廷洲深吸一口气,“你真的要一直这样吗?”
“别废话了,雨这么大心情不好,再多说就把你扔出去。”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目光冷然。
赵廷洲却轻声笑了,眼神中的墨色氤氲。
某一瞬间,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个描画精致、齐肩短发的女人,和当年那个散着凌乱的自然卷发,眼中懵懂无助的少女奇迹般地重合了。
直到一点明明灭灭的星火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廷洲眉头紧蹙,单手夺过她手中的香烟,“别抽了。”
程白鹭看着自己空空的掌心,沉默良久,半晌之后笑了,眼中宛如盛了秋日的湖水,平静无波。
赵廷洲在她上扬的嘴角中沉醉,却又在她的话语中冷却了一切温度。
她说:“早知今日,我当初就不结婚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她也不能未卜先知,便注定此生都是一个笑话。
赵廷洲放下了她的烟,她也只是拿在手里不再动作,无声的压抑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