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着,直僵僵地躺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过了二十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你没有戴表,不知道具体是多久,有一个大叔路过此地,无意中看见满身是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你,吓了一大跳。
他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并没有发现凶手的影子,这次松了口气,大胆地走近你的身旁,将你从地上扶了起来,只见你双眼紧闭,浑身冰冷,似乎已经死掉了。
他不放弃地将手放在你的鼻孔边试了试,微微有气息,深受鼓舞,连忙将你从地上抱起来,一路飞跑地来到大马路边,过往的车辆穿梭如蚁,他拼命向他们挥手,想拦下一个来载你到就近的医院去抢救。
很多司机都看见他了,本来打算停车的,但看见了浑身鲜血的你又都吓了一跳,纷纷加大油门从你们面前飞驰而去了,他挥了半个多小时的手都没有拦下一辆车,手臂都酸胀得似乎要断掉了。
天色也已经越来越暗,夜幕快要降临了,他知道照这样下去就算等到明天天亮也未必能拦下一辆车,沮丧之余他心生一计,先将你放在路边的草丛中,又去路边的桉树上撇下一根枯桠枝。
用枯草缠成一个火把,用打火机点着,他拿着火把英勇地站到了马路中央,准备只要有车过来就坚决将他拦下,否则绝不让开,就算被撞死也不退让半分。
他拿定了主意,像一尊自由女神像一般巍然地屹立在马路中央,只等车子一来就即刻将他拦下,让他赶紧送你去医院,你现在的状况非常糟糕,生命早已危在旦夕了,再耽误下去就是扁鹊再世也救不活。
他心里一阵酸楚,毅然地矗立在马路中央,望眼欲穿地盼着车子赶紧来,早来一分钟你就多一分得救的希望啊,也许是老天爷故意跟他开玩笑,刚才还车来车往的马路一下子居然安静了下来。
你等了十分钟也不见一个车子过来,连自行车都没有,这情形有点类似于早上你急着赶时间去上班,而本来两三分就该来一班的班车却像跟你开玩笑似的迟迟不见来。
你等了足足一刻钟才终于来了一趟,而且里面挤得就像沙丁鱼罐头,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拼了老命好歹挤了上去,心里火烧火燎地希望着司机开快点开快点,而那该死的司机却到处停车载客,每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