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淑琳分别拉着他们两夫妻叙旧。
眼瞅着快十点,他们挥手作别。
陆予程跟父母在医院门口会合,上车回家。
他坐在后面一言不发,十分沉默。
程淑琳发觉他从医院出来就格外不对劲,心事重重。
“儿子,你刚刚去看以怀了吗?”
“嗯。”
“她现在好点了没?”
“嗯。”
“反正你也放假了,明天还可以来看她。”
“嗯。”
陆柏平在一旁听得笑出了声,“这臭小子,还‘嗯’上瘾了。”
“”
陆予程没搭腔,程淑琳拍打了下陆柏平,转移话题道:“你跟林正辉聊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就是老朋友话家常,”陆柏平说,“我发现他啊,一点都没变,为人老实,只寻求安稳。”
“可我觉得,闵雅婷变了许多。”程淑琳若有所思,“但又说不出来她到底是哪变了。”
陆柏平话里有话,“他们两夫妻能够走到今天也是难得。”
此时,车子已经进入江夏区。
程淑琳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她叹气道:“只是辛苦以怀这个孩子了,小姑娘现在长得真是楚楚动人。”
“你说是吧?”程淑琳突然转头问他,“儿子。”
陆予程晃过神,茫然地看她。
车子已停,程淑琳重复她的话,“我是说,以怀现在长得楚楚动人,你说是吧?”
陆予程没接话,磕磕巴巴地说:“到到家了。”
下车开门,“砰”的一声,他猛然撞到了车沿上。
他低声骂道:“操!”
程淑琳还在车内,“小心点。”
他也“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径直往家门口走去。
陆柏平就摇头笑笑:“你这个儿子,怕不是个情种吧。”
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
“你瞎说什么呢!”程淑琳拍打他。
“你不也看出来了么?”陆柏平说的不咸不淡,“青春期嘛,很正常。”
程淑琳正色道:“高中时期,还是以学习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