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东市那间售卖胭脂水粉的湘君阁,以及平康坊那座百花会所,更是引得长安城内风气大变,奢靡之风日盛。”
“臣认为,秦侍郎此举实为不妥,有损朝廷纲纪。”
“还请陛下严惩。”
王朝阳的话音刚落,又有几位饱受荼毒的大臣也纷纷站了出来,附和道:
“陛下,臣等亦有同感。”
“秦侍郎的行为确实有悖于朝廷的教化,应当严加惩处。”
正在此时,河间郡王李孝恭突然站了出来,神情凝重地踏前一步,朗声道:
“陛下,臣有话要说。”
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点头,淡淡道:
“讲”
李孝恭躬了躬身子,扫了魏徵和王朝阳一眼,冷笑道:
“魏侍中与王御史所言,未免有些夸大其词。”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继续道:
“不可否认,百花会所和湘君阁中某些货物的确价值不菲,但若说秦侍郎搜刮民脂民膏、败坏世风,却有些言过其实。”
“毕竟,世人皆知:店铺打开门做生意,素来讲究个你情我愿。”
“百花会所与湘君阁所提供的商品和服务,皆是百姓自愿购买,何来搜刮民脂民膏之说?”
李孝恭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继续道:
“况且,长安城内商贾云集,各色商铺林立,为何偏偏秦侍郎家的店铺就成了众矢之的?”
“若是因此便要严惩秦侍郎,岂不是有失公允?”
李孝恭的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显然,他的这番话触动了在场许多大臣的心弦。
魏徵面色微沉,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孝恭,冷声道:
“河间郡王所言差矣。”
“秦侍郎的行为不仅败坏了长安城的风气,更是在助长奢靡之风,长此以往,必将导致民风败坏,国库空虚。”
李孝恭闻言,轻哼一声,冷笑道:
“那惩治了秦侍郎,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再说了,百姓采买秦家货物乃是自愿?”
“就算没了秦家的商铺,那还有其他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