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意?邓知县是为谁做花香?”罗星河不悦。
花娘讥讽男人,不也包括了他么?
“这我可不知道,又不好多嘴问是不是?”花娘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一个时常照顾吟莺姑娘的男人背地里要做花香送人,那自然是要送给别的哪家女子吧?”
“行了,废话少说!带我们去见吟莺!”罗星河催促。
花娘没再啰嗦,又亲自带二人来到吟莺姑娘的房中。
这位叫吟莺的女子已有二十七八岁,在醉心楼待客的众姑娘中年纪最大,姿色偏上,但也没有极佳的优势,只亏得有一手不俗的琴技,能招揽些风雅之人,以此入了花娘的眼,留她在醉心楼一呆就是十几年。
姜落落见到吟莺时,她正独自在房中哀伤,听说衙门的人来打听恩客,更忍不住抽泣,“邓知县……邓知县他真的……不在了吗?”
这一开口的断断续续,便让姜落落与罗星河明白,花娘说的没错!
“花娘说那位每月逢五来与你夜会之人是另样相貌,你如何确定是邓知县?”姜落落还是又仔细问了一句。
“是他亲口告诉奴家的。”吟莺攥着帕子擦了把眼泪,“上个月初五,他来听奴家弹琴,假须不小心掉落,没等奴家认出,他便与奴家说了实情。还说等有机会,要为奴家赎身。他说,奴家的琴声能弹进他的心里……四月十五,奴家以为会像往常一样见到他,可谁知……谁知……奴家等了一夜……他再也听不到奴家的琴声了……”
……
“舅舅,你说邓知县究竟是怎样的人?”
离开醉心楼,姜落落寻问与她一同骑在马背上的罗星河。
罗星河回想,“记得去年冬,邓知县来上杭赴任时,一身粗布衣,背着个旧包裹。我见这人要进衙门,还以为是哪家来求助官府的百姓,上前多问了两句,不想竟是新来的知县。”
若非有一纸官凭在手,谁相信那穷百姓模样的汉子便是他们新到任的父母官?
这样的父母官却背地里跑去醉心楼花天酒地,还说要为醉心楼的姑娘赎身,又拿得出不少钱为其他女子买丁香花?
姜落落也见过邓知县数次,三十来岁,样貌周正,气度板直,表面上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