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可谓人尽皆知。
“我明白。”
所以姜落落并未在那些血上多想。
老戈没顾得再去理会姜落落,听凶肆外,那些接到跑腿伙计消息赶来的抬棺杠夫以及其他打下手的人来了,迎去招呼他们做事。
跑了一天确实很累,姜落落独自回后院小屋休息,再睁开眼,天微亮。老戈早已带众人赶往清心观,院中停放的那具打造好数日的黑木棺椁也抬走做了邓知县的栖身之壳。
姜落落梳洗一番,把睡前准备好的凉茶灌满葫芦,出了凶肆。
凶肆位于上杭县治所在的郭坊西边,远离城中。
这原本只是个棺材铺,十来年前,棺材铺的老掌柜夫妇相继病逝,留下的儿子不愿继承家业,在一鸣书院做看守的老戈拿出全部家当将其盘下。
那时上杭县衙仵作一职空缺许久,老戈便又凭之前所学应下此差,继而将棺材铺的营生扩大,改成了供葬仪所有需要的凶肆。
正巧有伙计折回取东西,姜落落便搭上他的骡车同行。
到县衙打问,得知罗星河还没回来,姜落落便又折向北门街。
“落落!”
半途正巧碰到带人朝回赶的罗星河,顶着一脸疲惫,显然是奔波了一夜。
“这么早就出门?”罗星河语带责怪,“老戈那边不用你,你也不多休息!”
“舅舅与两位差大哥可是都一宿未歇。”姜落落仰脸问,“是否查到什么?”
罗星河拍拍马身,“上来!”
姜落落翻身上马,坐到了罗星河身后。
“驾!”
一声喝,罗星河带几人奔至一家早开的摊点前,“先填饱肚子。”
摊点有刚出笼的热包子,刚出锅的米粥,唯独还没什么客人。
天刚开明,出门吃饭的人不多。
四人在靠偏的角落就坐,点了饭食。
“落落,你怀疑对了。我们问过距离县衙最近的那家鞍马店掌柜与伙计,他们查对账本后确认,自今年二月初八起,每月逢八,戌时末或亥时初都会有个身形与邓知县相近的戴帽长须男子去租马,且在卯时前还回。”罗星河低声道。
“逢八?”姜落落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