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宝儿慢吞吞地说,“月亮圆圆的时候,爹爹背着柴禾,带着桃木剑出门去打鬼,爹爹说,把鬼打败,就能救回娘亲,爹爹的桃木剑好厉害,是打鬼的宝贝。”
“听到了吗?那晚宝儿看见我带着柴禾出门,我只能与他说是去打鬼救他娘亲。”伍文成道。
“他还说桃木剑,你不觉得奇怪?这桃木剑是我告诉宝儿,宝儿却当做是自己亲眼看到,一起说出。你也说宝儿心智弱,不仅易蒙哄,还会真假不分,他能把我说的话当真,自然也能把你与他说的话当成自己亲眼所见。陈大娘子说宝儿讲胡话,因为她熟悉的宝儿夜觉很好,从来都是一睡到天亮,可在十五那晚怎么会恰巧被你惊醒?你又放心在他独自醒着的时候离去?”
姜落落叹了口气,“伍文成,你真的是不能开口啊,一开口百般漏洞!缝多少针都补不住一个谎言。十五那夜,你根本不曾出门,偷偷带着柴禾出门的是伍文轩。宝儿说他看到的事情,是你得知伍文轩犯案后故意与他说的话。以防万一,你想借宝儿的纯真言语证明自己是凶犯,可宝儿的话本身就是你涂在他身上的一片污渍,成为你说谎的证据!”
“这人是不是跟他儿子一样傻?”
围观人群中传出一声嘲笑,“听说过千方百计作假证明自己清白的,还没听说非得设法证明自己有罪的。”
“他不是傻,而是一心想要包庇他家弟弟,甘愿替他弟弟去死。”罗明月道。
“人就是我杀的,我没想顶罪!那晚是我叫醒宝儿,心想着万一自己回不去,与他告个别——”
“你不要再费心包庇伍文轩了!”姜落落打断伍文成,“你认下的作案动机是契合你家的情况、你的遭遇与心情,但是你的犯案行为与心思都不完整。所以你说出的话是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邓知县是在毫无防备之下随案犯去往某处,经查,这个地方就是他在县学附近的住处。”
“验尸判断,邓知县临死前犯了心疾,但又未明显表现,推测凶犯下手时曾说过令其激动的话,但又未显露杀意。你伍文成能说出什么?”
“反倒是伍文轩,一个县学学子,又是识破邓知县隐秘行径之人,若向邓知县承认,与其产生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情,当邓知县夜里出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