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颗头颅是在龙王庙发现的。”
“什么!”
张州珉感觉自己体内的血这回是要冲破天灵盖。
“请张主簿定夺。”
“我如何定夺!”张州珉那张瘦长脸紧绷着往短缩,攥握双手,大步出了敛尸房。
姜落落、老戈,还有曹书吏跟出来。
张州珉踱步几圈,回头来到三人面前,“此事也仅限我们几人知晓,不得宣扬!”
“嗯。”驼着背的老戈眼皮淡淡的垂耷着。
“此事你明明可以不说!”张州珉有些责怪姜落落多这个嘴,“这颗头出现在哪儿,并不影响追查凶手。”
不止这颗头,身体的其他部位弃尸之处对探查线索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东南西北中,再加上龙王庙,除能知道是凶犯刻意而为的张扬,传出去惊扰民心之外,不会再有半点用处!
“所以我没有在大堂上当众回复张主簿。可实情如何,理应禀报官府。”姜落落道。
她这已经是折中之举。
“此事先不要记录。待此案明了之后再说。”张州珉回头,特意告知曹书吏,又四下张望,“怎么一直不见罗捕头?他人呢?”
想想之前,罗星河背地里“绑架”走伍宝儿,张州珉怕他此时又在私下鼓捣什么。
姜落落刚要回答,却听衙门外的鸣冤鼓咚咚响起。
“又发生何事?!”
张州珉第一反应就是罗星河引来什么人?
也许与凶手有关?
张州珉匆匆向大堂赶去。
原来,是他想多了。
涌至衙门的这些人都是来找于贵讨债的。
见了他这位在县衙做主的张主簿,七嘴八舌地高嚷着。
这个欠了两壶酒,那个欠了半吊钱,又一个被抓走了一只老母鸡……
来了一群人,每家欠一点,闹哄哄的挤满了大堂。
“于贵欠了你们这么多人?之前怎未听说?”张州珉奇怪。
邓知县遇害前,刚判了于贵的一个官司。
于贵从一家成衣坊穿走了件上好的绸衫,那绸衫本是客人定做的,掌柜交代不了主顾,便将于贵告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