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县的性情?”
姜落落想到从建阳盛咏那边传来的那些贬低之词。
“你觉得他如何?”杜言秋反问。
“我只知他的身上藏着不少秘密。不论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我姐姐的鞋子出现在他的脚上……我可不信这是什么神力警示。”姜落落直言,“不瞒你说,我对邓知县的死最关心之处还是为了我的姐姐。”
“那也是要去查邓知县。暂时我们都能走在同一条路上。”
“你在清心观借住,当真是为见邓知县?”
“我与邓知县是朋友的话不是你先说出?”
“若不这般解释,你便没有理由掺合邓知县一事,除非——”
“除非邓知县命案与我相关。”
杜言秋接下姜落落未说出的话。
“可是又不像。”
姜落落看着杜言秋,“若你是凶犯或同党,又为何假做纸条混淆判断?”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怀疑我住在清心观是为见邓知县?”
姜落落又摇摇头,“只是觉得,你若见他,不像只为叙旧。或者说,你对此案的用心,不像是只在去年科考时刚结识的情分。”
“我这人重情重义,又见不得人间不平。没让我遇到便罢,既然遇到了,若不理会,心中实在过意不去。更何况我与邓知县一见如故,此案又差点牵连到我自己,怎能不上心?此案若不查个明明白白,难保日后哪里又出状况,让我这个恰巧那时在清心观来去的外来书生又遭连累,担些莫须有的东西。”
这是姜落落自从与杜言秋接触以来,听到他说的最长一段话。
有几分理直气壮,还有几分担忧中夹杂着些许不平。
姜落落不再多说什么,又想回纸条问题。
“纸条与书都交给了张主簿,此事一定会泄露出去?”
若纸条的内容真泄露出去,意味着什么?
杜言秋也不再计较其他,“正常来说,张主簿会将此事禀报胡知州,这期间不论各经手之人有意无意,总有路数被有心之人截获消息。毕竟这上杭,乃至汀州并非巍巍森严的朝廷禁地,即便是朝廷禁地,也会有秘闻泄出。”
姜落落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