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知县也问过你这个镜子,你没见过?应该是一个三十岁年纪的人随身佩带的辟邪镜,是邓知县从你家田边地窖里捡到的。”姜落落道。
伍杨氏痛哼两声,眼缝有些撑不住,那丝淡淡的光亮早已消失,缝隙内像是塞了两片干枯的残叶,即将腐化成泥。
“你若能说,便多说几个字。或许烧到你家地窖的火不是意外,若另有真凶,你甘心让他逍遥法外?既然邓知县找你问过,我想他与你也说过这番话。即便他如今被伍文轩谋杀,也会有人继续去查真相。”
上次,未作多想的姜落落不愿伍杨氏受痛,亲手给她喂了迷香,此时,她带着问题而来,希望这个女人能够再坚强一些,多透露一些当日失火时的情形。
“不是……三十……是……是……四十……不到……四十……”
姜落落耳朵贴在伍杨氏嘴边,仔细辨听如蚊子般哼出的声音。
院外,伍文成回来,听陈大娘子说姜落落在屋中,丢掉背上的柴禾冲进屋子。
“你做什么!”
伍文成见姜落落站在床前,过去一把将她推开,“我们不需要谁来探望,也不想再与官府的人来往,你走!”
姜落落关上被撞开的门,将陈大娘子挡在屋外,“失火那日,你家娘子见过的那个不到四十岁的男子是谁?”
“我家娘子从未见过什么男子,你休得污蔑!”伍文成压着愤怒的嗓音,不想被院中人听到。
“我没有多说你家娘子什么,只是怀疑此人或许与当日失火有关。”
“邓知县也说过,起初我也相信他的话,可结果呢?且不说他查到什么,我弟弟可是因他而死!他活着扰乱我家,死后还让你揪着我家阴魂不散?”
“邓知县从未害过你家,你之前也说是邓知县为你家做主!我来询问此事,也是要给你家娘子讨个真实的公道!”
姜落落不禁生怒,人怎么可以如此无理?为自家之过颠倒黑白!
此人真是可悲而可恨!
“讨公道?就怕公道讨不来,又给我家娘子泼一身污!我们伍家遭害还不够吗?你走!”伍文成又要上前驱赶。
“嗯哼……嗯哼……”
伍杨氏喉间发出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