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熟悉当年命案之人做的。这绝不只是用一双不知情的绣花鞋去羞辱邓知县。盈盈姐姐的死必然也与真正将邓知县送上死路之人有关!”姜落落更加断定。
“姜盈盈当年发现了什么?”杜言秋寻思,“邓毅是为二十多年前的旧事特意到上杭为官,若要与姜盈盈扯上关系……或许当年姜盈盈不知如何碰到了与置邓知县于死地的幕后,而被灭口?”
“盈盈姐姐不过一个普通女子,又不像我,虽然只是个仵作,也会出入衙门,她每日平常生活,能招惹到何人?”姜落落想不通。
“那你现在做的事,招惹的可不是一般人。”
“不是有你那纸条保命么?”
“一张小纸条能当你一辈子护身符?”
“不管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
姜落落想了想,走近杜言秋,“邓知县要查的事距今已有二十四五年,从那时起上杭就被黑手遮天?谁是黑手?”
杜言秋垂目,对上那双忽闪的明眸,“你说呢?”
“之前是没有对比,自从见到邓知县如何为官,才知父母官还能是这般模样。不过现在还有几人念着邓知县的好?还有吟莺姑娘的姑爹,为何一定揪着贡金数额不放?即便追回贡金又落不到他的口袋。为得朝廷奖赏值得豁出性命?”
姜落落不明白,都是较真,她是为了堂姐性命,可账房先生又有何值得那般去做?
“贡金是落不到他的口袋,但是贡金多少却关系到所有炼金劳役。”杜言秋解释,“虽然那些劳役每月拿固定俸酬,但朝廷有规定,产多少金可为这些劳役的家中抵一定份额的税赋,产金量减少,劳役们能抵扣的税赋也就减少,剩下的税赋就要他们另出。如此一来,他们不仅为某些人白白炼金,还要再自行补税,凭空增加了每年的支出。”
“原来如此。”姜落落不禁感叹,“吟莺的姑爹是如此大义之人!”
“此事当年没有结果,这二十多年下来,钟寮场被人侵吞的贡金可够一座不小的金库!”杜言秋言语冷凝。
也就是说每年都有不少劳役多交税赋。
邓知县就是想掀翻这座金库!
“这么大的事,不是应该上报朝廷,由钦差彻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