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互相打气,怎能熬过那段难捱的日子?不过这些年,我常住北门街,多来往的也就是这一带的几户人,与别的人家见得少了。”
“那你们与伍文成兄弟也曾相识。”
“是啊,那两个孩子,还有伍杨氏,他们能长大都不容易。如今又摊上这等事,别说他们,换做别人也难以承受。那伍明死的活该!可不让伍家知道受害真相的人也该死!”
“那份药最先出自谁之手?”
杜言秋的突然一问,令陷入哀戚又愤怒中的掌柜娘子浑然一滞。
“可与药铺管事马跃有关?”杜言秋又问。
罗星河诧异,“马跃?我们打小就相识,可没听说他家遭受水患之害。”
“既然食肆这边说于贵下药是假,马跃那边亲口说在药铺那边曾见过于贵的话就可当真么?姜姑娘病后吃的药又都是从他所在药铺购买,继续在药中做手脚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之前是没理由怀疑他,现在仅凭他特意与姜姑娘提到曾见于贵出现在药铺,就是他露出的最大破绽!”
“想不通啊?马跃怎会与他们一伙儿?”罗星河摸不着头脑。
杜言秋站起身,走到掌柜娘子身侧,“你刚才说因于贵是被龙王取走性命,所以才将下药一事也推到他的身上?”
“是。”掌柜娘子点头。
“我记得姜姑娘与罗捕头是先来询问你,后来才有倒卖山货的那家人去龙王庙还愿,不过还愿前需要准备供品爆竹等物,同在北门街,你们可更早知晓此事。正因此,你们也比其他地方的人更早认为是龙王助这户人家得偿所愿,从而早一步决定借于贵推脱。是不是?”
“杜公子说的不错。”
“想想也是这个缘由。有何可问?”
罗星河不知杜言秋为何特意详说此事。
杜言秋自顾继续与掌柜娘子说,“不论是受当年水患之害,还是如今得偿所愿,都并非见不得人,所以你说起这些原本均无压力。只是你们这些受过害的,又行害人之举,才让你们担心事情败露会如何,尤其这害人之事最终又是由你来做,所谓运气不好。”
“是啊,我说都说了,这事最终是我做的,罗捕头只拿下我一人便是,不要牵连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