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气。
“你也没想到吧?”
见杜言秋难得生出些许意外之色,罗星河眉眼笑得舒展开。
“难怪我刚才提到沈崇安时,姜姑娘格外在意。”
杜言秋方明白,姜落落在意的不止是与差点成为她姐夫的那个人相似的姓名,还有这个沈家的过往。
“我想……我应该去趟沈家。”姜落落道,“只是这般寻去,很是突兀。”
“这个简单。”杜言秋轻松道,“你就说因绣花鞋的事,这段时间总梦到你的姐姐,最近两日又总听她在梦中提到沈公子,你便代她去见见那念念不忘之人。”
“呵。”罗星河挑眉,“你小子真会糊弄人。”
姜落落点点头,“我抽时间去沈家瞧瞧。只是眼下,我们怎么做为好?我们不能只是来回转了,于贵这桩命案也该有个结果。”
“我们手头上好似握着一团麻,如何扯出结果?”罗星河费解。
姜落落看向杜言秋。
杜言秋迎着那征询的目光,“姜姑娘有何想法?”
姜落落道,“药圃失火是意外,但之后牵连伍家却是有人刻意为之。这就好似本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寻找对付邓知县的那把刀,或者说它想寻找一个适合夺取邓知县性命的人。最终它看到了伍家,选中伍文轩,展开各种手段去操控影响伍文轩,从而令其对邓知县生了杀心。如何行凶或许是伍文轩自己的算计,但它以救治伍大娘子之名,为其提供的药物显然成为‘凶器’之用。”
“而那双眼睛想要诱导伍文轩,也少不了需从他身边人下手,县学学子便是首选。我在想,若那几个以设赌名义通过曹长安等人将伍文轩引到魁星堂的学子,得知伍文轩谋害邓知县,后自焚于衙门公堂之上都与魁星堂求签有关,会不会坐立难安?”
“那帮小崽子会坐立难安?”罗星河嗤鼻一哼。
“也许不是为了邓知县与伍文轩两条人命,而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呢?他们怎会想到拿伍文轩设赌?若背后有人指使,他们便是知情者,闹出那么大的命案,他们不怕被灭口?”
“可如今县学依然一片太平,并未听闻有何风动。”
“在有些人看来,同流合污也是保命的手段。风动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