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刀柄对着锅底铛铛铛地敲起来。
这架势让贺永见了也不觉想笑,压下懊恼冷哼一声,“罗星河,你们别得意!不到最后,一切都还未成定数。”
罗星河回过头,状似认真地瞅了贺永两眼,见他带人顺从地任由衙差缴走兵器,一副从容随行的派头,“你们还真没有要跑的意思?”
罗星河相信,这帮人肯定不是被张州珉的一句话吓到。
走在前面的杜言秋道,“跑掉,便坐实了逃犯的名头,福威镖局需出面应付更多。与其在外东躲西藏,不如去大牢里安静呆着,乖乖揽下所有,也算与他们主子讨个好。”
“呵,可别讨好不成啃把屎,到时候把自己给臭死,都没人愿意给收尸!”
……
上杭发生的事,有一部分是计划好的,还有一部分是临场应变。远在长汀的姜落落对此不完全之情,而此时她也顾不得去想上杭那边的事。
在食肆填饱肚子后,姜落落来到大街上。
这里离州府衙门不远,也是州府最热闹的地方。
不同于上杭县,即便太阳将要落山,路上行人依然不少,街上的铺子也不见打烊,酒肆里的喧哗正酣,连稚童都还在蹦蹦跳跳的抢着买最后一锅麦芽糖吃。
姜落落把手中那只又少了几文钱的瘪荷包揣进兜里,来到一家旧衣铺。
等她再出来,身上穿的浅青色直领对襟式褙子已经没了,换穿了一身灰布短褂,头上扣了顶黑色小帽,腰间系着个葫芦,乍一看,像是哪家爱酒的小子。
“站住!干什么的!”
姜落落在州府衙门口被守差拦住。
“差爷,小的跟您打听个事儿。”
姜落落说着,将手上的几文钱塞给守差,“上杭的那个算计人家姑娘的赌坊管事可是关在州府大牢?”
“你问他做什么?”守差默默收起铜钱。
“小的就是想跟他捎句话,告诉他说,他找错人了。”
“这是什么话?”
“小的也不知道。反正让小的捎话的人就让这么跟他说。要不差爷让小的进去到牢中找他,亲口对他说?”
守差暗自颠颠手中的几文钱,“这么点儿,你就想使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