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唯有一声叹息。”
当杜言秋看到这些金块之后,就不再吭声,不是他被这些金块吓到,而是失望了,那声叹息沉在他的心底。
明知贺永中计被抓,戏台也先被盯上,也就意味着那这片樟树林不再安全,这座金库可能暴露。可是时隔这么久,没有人赶来转移这些金块。
是冯青尧来不及下令安排?
可在他被罗星河寻到之前,有足够的时间另做打算。但他只留在一鸣山庄,等着被逼到最后一步。
难道说是冯青尧没想到这座金库会暴露,低估了他杜言秋?
以这金库之重,以冯青尧做主谋的能耐,岂会疏忽,心存侥幸?
以这金库之重,又岂会只归冯青尧一人所有,除去被俘的贺永等人,再无人知晓?难道只有贺永带去的那十几个人整日不知疲倦的守在此处?
在杜言秋看来,这一切更像是有人在事发之后,想要回避这座金库,装作无意,或者是不知道这座金库的存在,表明与其无关。
宁可丢掉这笔财,也要与贺永一行人撇清关系。
……
在家吃了饭,送走段义姜平,罗星河回房休息之后,姜落落又偷偷跑出家门,翻进王阿婆家的院子,等着杜言秋回来。
杜言秋回来已到亥时末,因时候不早,便没去姜家找罗星河,直接回到王阿婆家中,准备睡觉解乏。
哪知刚进屋子,就被桌子上趴着的人影吓得一愣。
点着灯,才看清是姜落落,但还是意外。
这丫头自己从长汀回来了?
杜言秋在姜落落跟前端详片刻,见她睡得正熟,没有叫醒她,从床上取了块薄被,轻轻搭在她的身上。
“谁?!”
姜落落打了个激灵抬起头,见是杜言秋,松下心,揉了揉眼,“你回来了。”
“看你睡得香,淌一嘴哈喇子,不想觉这么轻。”
杜言秋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有吗?”姜落落赶紧抬袖擦嘴,倒是没擦到什么,“你诓我。”
杜言秋微微低头,嘴角泛起的浅笑掩在灯光阴影之下,“不是说我这边空闲了去接你,你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