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握好分寸,没什么不可。”
杜言秋虽然借了杨雄的人,但也不会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告诉他们。就比如阿赫只让他们去守树林,可不会说出树林里的具体秘密之处,免得他们先去查看。
否则金库里那么多金子被他们发现,还能不先下手为强?
“日后金库的事若传到杨雄耳朵里,你如何与他解释?”
姜落落心想,杨雄若知道杜言秋瞒下这么重要的事,岂能满意?
他可不会想是杜言秋的失算,只会当是故意。
“没什么,我已主动将此事告诉他。说我只想逮人,也没想到会有个金库落在眼皮子底下。否则怎么也不会把胡知州他们直接带过去查看。”杜言秋道。
“你倒是坦白了。”
姜落落瞅着杜言秋,听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自己的失意,不禁有些好笑,“这么听来,你也吃了亏。”
“是啊,那么多金子出现在眼前,哪个能不心动?哪怕随便顺走两块,都是不小的财运。”
“我看即便将那金块塞进你怀中,你还得当做石头砸掉。”
杜言秋将贪念说出嘴,可那双清透的眼睛哪里像能容得下沙子?桌上的油灯跳跃的光映在他的眼中,燃烧着吞噬一切杂物的烈火。
觉察到姜落落盯着自己,杜言秋与她对视一眼,便轻轻垂下了目光。
“言秋?”姜落落试着叫了一声。
“嗯。”杜言秋眼观鼻鼻观心。
“言秋?”姜落落又叫了一声。
“何事?”杜言秋的眼皮子依然垂着。
姜落落笑笑,“没事,就是看你是否答应。”
“无聊。”杜言秋起身走向窗子,“一个名字而已,你想叫就叫,我说过无所谓。就是别再扯什么‘气逸言纵横,志与秋霜洁’这般酸腐之话。”
“你嫌我这两句搭的不好?那你说两句自创的,我听听?舅舅与我说你在醉心楼趁打探消息的工夫,一夜还卖了十首诗词,赚到不少钱,都拿去替人抵债。杜大公子的美名从醉心楼往外都传遍了,真是妥妥的大才子,大善人呢!”
“你搭的挺好,是我不配,听着脸红。”杜言秋倚窗转过身,“才子善人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