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星河低眼瞟向杜言秋,“呵,你愿意这么与我置气,我也乐的接受。”
“我是看在你身为落落小舅舅的份上,敬你几分。”杜言秋道。
小舅舅……好吧,小舅舅也是舅舅。
罗星河听这话没什么可计较,翘起腿,身子后倾,故作舒适地靠在椅背上。
可蓦地转念,不对啊!
前几日,杜言秋初次混进姜家,叫他姐婶子,却还知道叫他舅舅不合适,毕竟除了落落,第二个叫他舅舅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这眼下虽说没直呼他舅舅,可也当他是个做舅舅的人了。
他可不喜欢随便给一个与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当舅舅。
看似敬他几分,岂不是拐着弯儿讨他家落落的便宜?
想到此,罗星河猛地站起身。
“舅舅,你又怎么了?”姜落落不解。
罗星河伸手把跟前的杜言秋拽起来,将他扯到椅子前,按下去,“你在这儿坐好!少装那几分低声下气的样子,我可不吃你这套!”
这是哪儿跟哪儿?
姜落落的一双慧眼也看不明白了。
罗星河则接着走到桌旁,轻轻一跃,坐了上去,双臂懒懒地交叉于胸前,“杨衡,是吧?”
杜言秋抬眼看向罗星河。
这不还是他占据高位,摆架子?
“还是称我杜言秋吧。”
杜言秋淡淡地道。
“也好,省得麻烦。我家落落就是眼尖,在龙王庙时一见到你,就想到太平乡的杨衡,果然没认错。”
说到此,罗星河的口吻不免多了几分骄傲。
“难怪你把盛咏安置在太平乡,可谓熟门熟路啊。你们说这些话也太不小心,幸亏是我,换做哪家探子偷听怎么办?我们不吃你,总有人要吃你!”
“有的话说到一定份上,就看运气了。显然这回我运气不错。”
“你当我在乎你?我在乎的是落落。若不是我恰巧听到,我还不知道落落被你送去长汀,还让她单独去州府周旋!”
罗星河说着来了气,抬手在身侧的姜落落头上轻按了一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不知死活!”
姜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