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呵呵,什么人证?我岂能不知他们的真正所想?”楚南山捋须冷笑。
“我让闫虎将此物呈交官府便是,他却说怕自己的话不被官府采信,反而适得其反,执意自己先查出个一二,却将此物留在我的手中,并恳请我暂且不要声张,分明是想若万一有事,借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威望帮他兜着。”
“庄主虽说让闫虎将此物呈交官府,可落在自己手中之后也并未依此言行,反倒听从了一个赌坊打手教头的话。”杜言秋将竹管卦签收起来。
“身为一鸣山庄的老山长,我习惯育人为先。既然那闫虎想要在此事当中出一份力,那便让他先去做,也是给他个做人机会。况且此事确实也不便宣扬,虽说有人假做卦签,令我受害,可魁星堂的卦签有假之类的话传开,定会影响到魁星堂在学子们心中的威望,也就会影响一鸣书院的名声。一鸣书院是我此生的心血,我视它为子啊!”
“所以,庄主原本也想暗查此事,好赶在官府查到之前想到应对之策?”
“惭愧。”
楚南山拱了拱手,“我甚至曾想毁掉这枚卦签,当做从无此事。也或者不承认这枚卦签是仿照魁星堂卦签,毕竟明州黄并非魁星堂独有,瘦金体更是无数人擅长。好在多年奉行的圣人之道阻止了我这荒谬之念。今日将此卦签交还公子,以后如何,顺其自然吧!”
“庄主多虑了,”杜言秋拱手回礼,“一鸣书院及魁星堂这么多年的好名声,怎能因一张假卦签而受损?若如此轻易便影响,它们又如何能够立于上杭这么多年?难道都是靠庄主处心积虑的经营不成?这话不免有些可笑了。”
“呵呵,杜公子所言极是。”
当听到“处心积虑”几个字时,楚南山神色微变,未及反驳,却又听杜言秋话锋一转,只得收起怒意,笑着打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