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惧怕的是什么。
若这些日子,所有在魁星堂求签的人抽到的签都是假的,并且还以签文为尊为信,那可是魁星堂,也是身为一鸣书院老山长的耻辱!
魁星堂将会褪去一层神圣的光环,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所以,楚南山恼怒作假之人,却也担心此事传出的后果。
“还有,”姜落落又想到,“这竹管中的卦签肯定是另外一个知道卦签调换秘密的人留下的,但如今看来,未必就是盗走邓知县尸首的人,或许只是一个发现卦签有问题的求签者?此人极可能是县学学子,熟悉王子胜等人行踪,所以才会暗随他们到龙王庙,在于贵口中留下此物,希望借于贵之口吐露他不敢说的真相?”
这是一条新的思路。
“县学学子?若如此,倒是少了阴谋算计,简单不少。”杜言秋略作思索,“记得前日你们去县学找王子胜回来,说过醉心楼吟莺身边玥姨的那个儿子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陈少杰?”
姜落落当时确实留意到他。
因为此人不像其他学子那般或担心,或惧怕,或好奇,脸上的神色只随着有关邓知县的问题或期待、或失望。
“会是他?”
“此话先放下,若真是他,我们不好把他出卖。”杜言秋道。
若真是陈少杰在于贵命案中插一手,那他肯定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在这乌云密布的上杭,他们不能轻易将谁推出去挨那瓢泼大雨。
“嗯……会不会还可能是孙教谕?”姜落落心思又一转,“盯上王子胜的人也不一定是学子,也许孙教谕早就知晓县学设赌的事?反正他是肯定有问题,否则没必要在于贵到县学的事上含糊。但似乎并未见他在这两天发生的事中有什么异常动静?也没见他从中有何牵连?”
“对这个孙教谕,之后我再接触接触。至于查问其他求签的人……其实,即便查出其他人求到的卦签也为假,只能证明卦签确实被调包,对此案并无多少进展。我更在意的是,被于贵藏起的青玉如意云在其中究竟有何要紧之用?”
杜言秋想了想,“落落,你会不会仿老妪说话,不必十分,差不多像就行。”
“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