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便设局谋害邓知县?”杜言秋双目微沉。
贺永这是把杀人动机都一同交代了,而且又往邓知县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贺永冷笑,“冯青尧说,杀人不惹官司。最好借刀杀人,还要让人死的人神共愤。这场杀人局,我们盘算了数月,在这数月当中,我们尽量与邓毅交好。我们约定每个逢八秘密会面,商讨如何能够将整座金库转移干净,妥善藏于他处,而我们这些这负责看守金库的镖师还能摆脱麻烦,否则若我等出事,必定供出二人。这也是我们假做答应邓毅要求的唯一条件。当然,直到他死,也没想出个一二。”
“你的意思是,邓毅逢八之约,其实是与你们在一起密谋勾当?”胡知州诧异,“可本官记得,前任知县严墨的遗孀曾说逢八之时,邓毅是为修建圩田之事去见她?”
邓知县的逢八之约,是一直缠绕在姜落落与杜言秋心中的谜。
之前严老夫人的话其实对日子说的含糊,他们也不信邓知县每个逢八都会特意去严府一趟。
这时又从贺永口中听到另一个答案,似乎顺理成章,却又难以接受。
“这么说,严老夫人当众撒谎?”
杜言秋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暗暗紧握。
他倒要听听这帮人物如何相互推诿辩解!
“严老夫人是承认邓知县曾暗中找她,想请她以严家名义支持圩田之策。至于具体日子,严老夫人似乎并未十分肯定。”
立于胡知州旁侧的张州珉这时开了口,“记得老夫人当时是说她年纪大了,日子记不太清,只说邓知县最后一次见她似乎是在四月初八,佛诞节的那晚?更何况严老夫人日日诵经,日日相同,心中早无时日之分,只记得每隔数日邓知县便去叨扰她,这具体日子怕是难说。”
“那四月初八,你们可与邓毅私会?”胡知州又问贺永。
“四月初八?也就是离他死的七天前?”贺永想了想,“确实没有,四月之后我们都在应付于贵,到了那日,只让人给邓毅留话,说我在镖局有急差抽不出身,将此事推脱了。”
胡知州则道,“但是本官记得,鞍马店有四月初八那晚的租马记录。”
“那就是我们临时取消约见,邓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