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李素也是当堂承认看中于杏儿。”张州珉道,“逼人与逼物显然不同,若非事实,他又怎会承认‘逼人’,落下更重的罪名?”
“那就得看他从此事当中得到多少,或者又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而迫不得已?即便没这两样,想想建阳盛咏,他能被迫污蔑邓知县,虽最终良心发现对众坦白真相,其妻女却仍难逃厄运。那么,李素受迫做事又有何出奇?”
听杜言秋提到盛咏妻女,张州珉看了眼胡知州。
而胡知州则一言不发地紧盯着杜言秋。
杜言秋继续说道,“至于将于贵分尸又抛尸,也是想震慑与其有牵连之人。而于贵四肢为何又用他人替代,想必是在他的四肢上留下了重要线索,不好被人看到。贺永,我可说得对?”
贺永一愣,左右望望,犹豫片刻,“……大致不错。既然你都想到,昨日堂审时为何不提?”
那当然是还没有见到从长汀返回的姜落落,没有确定李素那边的情况。此时,他得依姜落落之意,给李素脱身做准备啊。
这话必定不能说与人听。
杜言秋知道,所有人更在意的是他最后说的这段话,于是解释道,“此事又牵扯到李素,之前可是我当堂逼李素认罪,如今这话岂不是承认我之前说错?我也是犹豫,该不该再提。不过仔细想想,又不算错,不论动机如何,李素存心逼迫于家也是事实。”
“胡大人,是否将李素带回上杭再次问审?”张州珉问。
“不必,此事待本官返回州府过问。”胡知州道,“贺永,若真相如此,那于贵究竟藏下何物?”
“都是冯青尧的事,我不太清楚。”贺永这次倒是给胡知州面子,接口回答,“杜言秋说错一点,是冯青尧办事不小心被于贵发现,又托我出面帮忙,我只知道于贵手中有块玉,具体有何紧要谁都不肯与我说。为此,我还与冯青尧动怒,他本应下说找回那东西便与我说明。我曾帮他偷偷去于家寻找,也并未找到有什么玉。”
“李子义,你可知道?”杨雄踹了李子义一脚。
李子义诚惶诚恐,“不知,小人也不知。连贺镖师都不知,小人哪能知晓。”
“什么玉,那么要紧?”杨雄很是好奇,“搞不好真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