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姜落落明显感到杜言秋的脊背显出几分僵直。
“若不止因此……”姜落落的声音小了一些,“那便是他在帮着另外哪个同伙隐瞒什么?也就是他原本寄希望求救,结果却安排他假死成真的那个人?”
贺永最后留下的遗笔大概就与此人有关。
姜落落想了想,又道,“若这批金子并非出自赌坊,那长汀镖局大当家与赌坊的大掌柜一同现身证明贺永的话,也可能是受人指使。赌坊掌柜不过是个傀儡,即便按照杨雄与李素所说,中间夹着一个沈崇安,可最终主人还是杨谆!”
“若是杨谆,此事就太奇怪。”杜言秋道,“若是他,就不该让赌坊认领这座金库。即便认下,这批查没的金子也不会归还给他,反而还会对赌坊造成不小影响。”
“那便是镖局的人与赌坊的傀儡掌柜避着杨谆做事?”
姜落落心想,这不还是应了镖局、赌坊等各方之间暗中有撕扯这句话?
杜言秋道,“若说避着,他们这么一出面不也等于向杨谆坦白?”
“难道还是因为不得已?此事当中有需要遮掩的东西,即便杨谆知晓,也不得不认?”
姜落落想着,不禁抬手敲了敲头。
脑子乱了。
“出自上杭的这帮人,他们虽有分歧,但也守着共同的利益。谋杀邓知县的动机根本不似贺永所说那么简单!邓知县定是触碰到对他们不利的东西,或者掐中他们当中最关键的那个人的命脉!”
杜言秋坚信。
……
那边,胡知州安排衙差去做两件事。
一件是随李子义去语口渡找到那所农院。
另一件便是去于大郎家查看。
贺永等人因存顾虑,不便在于家大肆查找,官府可不该在乎什么,唯一的目的只有查清楚于家究竟有没有藏着于贵留下的东西,衙役们到了于家便大张旗鼓地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