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里的朋友。听说那朋友在药铺做学徒,掌柜给他们几个学徒出题,说在限期内,谁采到的新鲜草药品种多,就让谁留下做伙计。青尧不懂药草,拿着本药草图谱跑进紫金山。”杨苕笑道,“他不知有的草长的较像,那图谱画的又不太精准,结果采了好多没用的草。不过后来听说他那个学徒朋友留在了药铺,也不枉他白跑这一趟。”
“怎能算白跑?不是遇到了你么?”
“是啊,说来也巧,青尧那朋友也是仅以一种之多获胜。”
“哦?是挺巧啊。”
“那朋友说他曾向龙王许愿,是得龙王庇佑。还劝屡屡落榜的青尧也常去龙王庙祭拜,请龙王爷给他指条明路,看能否继续在科考之路走下去,实在不行,就像他,放弃科考另谋出路也挺好。青尧可是向来不信这个,说是一切都是人在自寻依托,他最信的是自己。”
“冯公子很清醒,是有主见的。”
“可是,那位朋友如今已做到药铺管事,青尧才勉强过了乡试,又折在了省试,如今连命都丢了。”
“药铺管事?可是姓马?”
姜落落瞬间想到也曾在一鸣书院读书,之后放弃科考之路的马跃。
“正是,名叫马跃。姜姑娘也认得?”杨苕不禁讶然。
姜落落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被一手扣在自己的脑袋上,混混糊糊的洒落一片。
“马大哥家与我家相隔不远,我自幼便与他相识,想到他与冯大娘子说的那位朋友经历有些像,便试着问问,原来真的是他。”
姜落落换做亲近一些的口吻说道。
“是么?那真是太巧了。”杨苕也不由多了几分好感。
姜落落低下头,又看了看手中的稿纸,“冯大娘子,这几张可不是冯公子的字。你认得是谁写的?”
她一边与杨苕聊天,一边翻阅这些文稿,大多字迹都一样,只有生涩与熟练的不同,在字形字体上没什么差异,可见都是出自这书房的主人冯青尧。
但是这几张被她从柜格最底层翻出的文稿字迹却与众不同,看起来字体结构不好,字迹也是潦草敷衍,更出格的是内容——“曹夫子胡子长,沈夫子胡子短,刘夫子的胡子冲天笑;曹夫子耳朵炸,沈夫子耳朵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