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冲老戈笑笑,故作轻松道,“若我子卿哥哥的命案出了岔子,那就很可能是与盈盈姐姐的死有关。反正我要追查后来杀害盈盈姐姐的凶手,再去翻之前的命案,其实是一回事,做的也是一件事。若怕麻烦,大不了在还未真相大白之前我不多说就是。老戈,你也不会往外说的,对吧。”
老戈叹了口气,“我是怕没了你这个养老送终的好徒弟!”
“所以嘛,你就要帮我。”
姜落落一手牵马,一手搀扶住老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三年前去白沙乡找陈家了吧?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就是在帮我。”
“我若不说,就是害你?”老戈低垂下眼皮,只看着脚前的路。
“你若瞒着,让我跑弯路,不就是给我找麻烦?老戈,好师父,快说吧!”姜落落撒娇央求。
老戈缓缓地向前走了几步,抬眼望向昏沉下来的天,“我也不知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与你今日在查的东西是否有关。”
“有关没关都说来听听。”
老戈垂下眼睑,慢腾腾地弹弹衣袖,从袖口中取出一张纸,“你先瞧瞧这个。”
这是张泛旧的当票。
“当家传青铜酒器十件,火窑一窟?乾道四年二月,两年前?”姜落落念着当票的内容,“这是哪个烧制工匠的?”
“不知你是否记得,城中原来有家卖陶器的,后来关了门。”
“你是说我们凶肆做事时若碰到有人家需要,会帮忙置办一些器皿,那个与我们合作过的铺子?”姜落落想起来,“听说后来他家掌柜身体不适,儿子又在县学读书顾不得家中事,便暂时关了火窑,不再亲自烧制器皿,只从别处进货倒卖。给我们的价钱抬高,便断了合作。难道这只是表面说法,另有内情?”
姜落落又看看手中的当票,“这当票是他家的?把传家宝与谋生的火窑都当出去,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今日我若不去他家,也不知他们早已把火窑当掉。这可不是暂时歇业,是要断了祖传的手艺啊!”老戈有些叹息。
“那不是与陈家封窑一样?你当年是因他家的事寻到白沙乡陈家?难道他家烧制的器皿也都突然毁裂?”
“三年前,有家办丧事,需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