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不是说杨员外神通广大,就连胡知州也要让他几分?”
因杨家在汀州有如此地位,即便杨雄不插手赌坊,做其他生意也是畅通无阻,只要他感兴趣,就能赚到大头。
说是杨谆不看重他的两个侄儿,最起码杨雄这个侄儿就占了他不少名头好处。
杨雄嗤鼻轻哼,“我伯父在钟寮场吃肉时,胡知州不过是知县身边的一个小小书童,他确实不配与我伯父平起平坐。”
“你说的这位知县便是在胡知州之前致仕还乡的那位程知州。身为当年的上杭知县,这位程知州可是配得上与杨员外平起平坐。官大于民,照说当上知州的程大人应该能够压杨员外一头。可他在九年前致仕还乡后,不是离开汀州?从此汀州再无此人消息。”
杜言秋捏起手边的空茶杯,换了个位置又轻轻放下。
杨雄则道,“我曾派人去寻找告老还乡的程知州,可在他的家乡也并无此人。”
“是从未有过此人,还是此人及家眷并未归乡?”杜言秋问。
“据说当地有个与程知州同名叫程展平的,年纪也相仿,可是自三十多年前离乡后再未回去。这个名字也是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或者程家远亲记得。”
“所以,程知州致仕后,一家人便都失踪了?”
“可以这么说。或者,你来找找?”
杨雄笑望着杜言秋。
在那眼神深处,杜言秋捕捉到几分期许。
“我可懒得为一个早已不在汀州的人费心费力。”
“也是,”杨雄笑着打哈哈,“程知州又不是邓知县,与你并无交情。犯不着为一个不相干之人赴汤蹈火。”
……
杜言秋回到王阿婆家,一推开屋门就看到那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
听到动静,姜落落从迷迷糊糊中抬起头,“言秋,你回来了。”
“知道你在。”杜言秋上前点燃桌上的油灯,“不好好睡觉,又偷溜出来。”
“睡不踏实。”姜落落揉揉眼睛,坐起身,“从杨雄那里有什么收获?”
“我又叮嘱杨雄务必弄清李云路被诬陷之事。”
杜言秋在姜落落身旁坐下,“你觉得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