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会嘲笑女子不知礼数。
有人会说女子急不可耐,不检点。
还会有人认为这女子性情原本放荡,刚定亲便露了原形。
“嗯。”刘蒲娘抹掉渗出眼角的泪水,“落落,如今你是不得已,这么多年的言语你不得不习以为常,有些话可另当别论。可盈盈她是个平平常常的女子,只因她不幸遇害,就传出许多不好的风声,若她与沈大公子私会一事再被人知晓……一定会有人拿言语更多作践她,她若泉下有知,怎得安宁?”
“我有时会懊悔,若当年阻拦住盈盈,没有帮她,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可是,又会转念一想,幸好当年帮过盈盈,让她在遇害前有过多次与沈大公子见面的机会,是带着这份美好离去的,我不该有悔意。”
……
盈盈姐姐当真是与沈崇旭私会?
姜落落看着刘蒲娘,见她的样子也不像撒谎。
难道她之前想错了?并非姐姐怀有心事,对绣嫁衣心不在焉,而是她只想着与情郎相会,连绣嫁衣都顾不得?
嫁衣是为情郎而穿,不重要吗?
沈崇旭……又是沈家的人!
若此事换个想法看待,那就是——姜盈盈是在与沈崇旭频繁私会时遇害!
姜落落收起内心涌动的冷意,“反正姐姐遇害后,已经有许多不好的风声,也不差再被多吐几句口水。再说,他们已经定亲,并非与外人相约,只是白日里见面倾吐心肠,又算不得逾规,随人说去。”
“蒲娘姐姐,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姐姐隐瞒此事,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自己吧。若我姐姐因此事遭人羞辱,你们几个曾帮过她的姐妹也会以怂恿者之名受牵连。姐姐是去了,再听不到任何闲话,你们还活着。”
姜落落这番一针见血的话令刘蒲娘神色僵滞,有些喘不过气。
“蒲娘姐姐,你也是好心帮忙,说到底也该怪我姐姐给你们留下了这个麻烦。”
“蒲娘,对不起……”
李云路内疚不已,“我不该多言……可是……可是我们不能再瞒着姜姑娘,姜姑娘于我们有恩,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欺骗她。”
“所以,我都说了。”
刘蒲娘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