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
李云路猛然抬头,颤声道,“你……你懂我?”
如同那日在县衙公堂,姜落落懂得伍文成所想,刺痛到伍文成的心坎。
李云路不愿承认自己胆小怕事,可相比起维护刘蒲娘,他确实更怕自己得罪杨家!
他能够陪着蒲娘共担骂名,却十分害怕遭受杨家的压制,终日惶恐不安。
若不是见姜落落有能耐替他家求得杨雄相助,受此大恩,又以为蒲娘不顾情分说谎,实在内疚难安,他也没有勇气开口。
“落落!”
刘蒲娘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明白了二人的意思,“你能与杨二公子说上话,想是能够处理好此事,对不对?”
他们不知道姜落落如何能够攀上杨二公子,但能帮到他家,一定是有些门路的。
“你们以为我能与杨雄搭上话,是我姐姐当年留下的交情?”
姜落落怎能不知李云路夫妇此时所想。
这话很可笑,但她也不愿多做解释,不等刘蒲娘再说什么,又转而询问李云路,“今日之前,你当真从未与第二个人提过我姐姐的事,也或许是不经意间说漏嘴?”
微微抬起头的李云路对上姜落落那双锐利的眼睛,只觉得心头一紧,又慌忙将头垂下,仔细回想,“有,有过一次……大概在姜大娘子出事的半个来月后,我在路上又碰到杨大公子的马车,见车夫换了人,不经意地嘟囔了一句,被身旁的……冯青尧听到。”
“冯青尧!”
刘蒲娘惊诧不已。
是冯青尧!
姜落落没有意外。
果然没有脱了冯青尧的关系。
见姜落落没有开口,李云路继续说道,“冯青尧听我好奇杨家车夫为何换了人,问我怎么会关注杨家?一时间,我想不到其他借口,也或许本心深处还是想让人知晓一些情况,便回了句曾见姜大娘子与之前的车夫打过招呼。”
姜盈盈刚遇害,与她打过招呼的杨家车夫换了人,这对本就有心的冯青尧来说无疑不会放过。
冯青尧定是从中觉察到问题,才会在那份自述中写道,“子卿,你的姐姐遇害了,与你的死有关吗?”
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