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云路道,“他的话多起来,常主动与其他学子打交道,遇到事情也会争辩,但是对人更加热心,虽然他仍旧没有出声反对被唤禽鸟,但这么叫他的人渐渐少了。我也是从那时才与他多了些接触。离开一鸣书院后,我们偶有来往,可自从他与杨员外的女儿成亲,我们之间便完全疏离,即使路上碰到,他也故作视而不见,我本想打招呼的念头也就没了。”
说到此处,李云路不禁自嘲笑笑,“做了杨员外的女婿,他还怎能瞧得上我?”
“瞧不上才好。”刘蒲娘反倒松口气,“否则如今我们怕是也会被他牵连。”
“在你眼中,我子卿哥哥与杨鸿各自都是怎样的人?”姜落落再次向李云路询问。
“子卿……就不用我说了吧。杨鸿……你也知道的。”
“我想听你亲口评说他二人,不论褒贬。同样与我家为邻的马跃对子卿哥哥就有些不满,反倒夸赞杨鸿有不少优点,是这样吗?”
“马跃说杨鸿的好?”刘蒲娘吃惊,“他是疯了吗?”
李云路见姜落落很平静地询问自己,想了想道,“其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子卿确实担得起‘小魁星’之名,得夫子赏识及众学子拥护,身居高位难免会有几分傲然之气,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以自己之念为首。”
“有的学子想沾他这份光,以‘小魁星’之友得人高看,百般讨好子卿,有的学子只想做自己,不愿与‘小魁星’捆绑。这都是各自的选择,并无人相逼。我不明白马跃为何一边与子卿形影不离,一边又对子卿不满?”
“至于杨鸿……其实有几分天赋,轻而易举便考入一鸣书院。可惜此人并不专注读书,性情顽劣,不受拘束,越被夫子训斥越加肆意不羁。但此人又懂周全善辩,虽屡屡受训,却总能驳回山长的驱逐令。在与其他各地的书院比试中,除文采诗赋之外,一人解得不少巧题,也为一鸣书院争光不少,这大概也是书院只惩戒,而未将其驱逐的缘由之一吧。”
“有人看重‘小魁星’的才学,也有人钦佩杨鸿的张扬随性。追随子卿的人看不过杨鸿等人的歪门邪道,追随杨鸿的人也看不过子卿等人恃才傲娇。但是在以奔赴科举之路为重的书院,定然是认真读书的一方占得上风,他们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