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文一只够了。”
“米面鸡蛋也都是当今市价,农具有个八成新,折价也差不多。”
……
众人听完报价都表示认同,两家娘子觉得价钱也可以,没什么理论。
然后,杜言秋便让人取了白纸,把两份名目规规整整地誊抄了一遍。
这时,去丈量田地的人也都回来,里长把几张草图交给杜言秋。
杜言秋先让那两兄弟的儿子又给他们把誊抄好的名目念一遍,自己则根据几张草图上的尺寸标注计算起来。
这几张草图就是几块田地的大致模样,由于地势所限,有的田地并非整齐的方形。
“官府那边不是都在统一丈量后登记造册么?”
姜落落看着杜言秋手中的那几张纸上的标注,有些不解。
众所周知,每年上缴农税,官府就是按照户房留存记录征收。
“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喽!”
里长说着,看了看杜言秋,见他只在低头计算,并未理会,自己也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姜落落觉察里长神色异样,又瞧了瞧身边其他人。
这些人的目光似乎一时间都落在杜言秋身上。
没人再吭声,突然安静下来。
杜言秋先将其中一张不规则的田地形状临摹在另一张空纸上,然后又在这张新图上画了几道,方开口与身边的姜落落说,“你家不种田,不清楚此事也不奇怪。”
姜落落承认,她家算不得农户,祖上是曾有几亩薄田,但自从以打猎为生后,便将那点田地都转卖了。到了她爹这一代,又开始出门倒卖货物,应归为商贩吧。而她外祖家是从他处迁居上杭,以收豆子磨豆腐为生,缴的也是商税,如今只留下舅舅罗星河一个男丁,入了衙门。
“听他们说,如今衙门那边的记录还停留在二十年前。”杜言秋解释,“当初上杭百姓刚遭遇水患过去没几年,日子还未恢复元气,朝廷颁布恩令减免税赋,县衙户房给每家丈量土地都有松动,一些边角异形都没有计算在内。虽说后来税赋正常,可官府体恤百姓,也没再重新丈量土地,只是谁家田地买卖转让,持地契到官府做个变更即可。”
“这都是历任知县大人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