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
老大夫妇犹犹豫豫,不知该作何打算。
不平出赡养费用,他家就得服役,那一个月的苦可不好受。而且吃苦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夫君出门在外,家里的活就只剩娘子一人打点,等天黑还得伺候劳苦一日回来的夫君。
若不愿出人服役,还可出代役钱,雇人代劳。可是能出得起代役钱,为何不将这钱孝敬给老爹,还能落个好名头?若老爹没花完,最后也能再分回来。
俩人心眼绕了一圈又一圈,勉强做出了打算。
“我们从牙缝里挤挤,能与二弟平均分担爹爹的赡养钱。”
“好,先立字据。”
杜言秋让街坊邻居见证,里长做中间人,写下字据分别给兄弟二人按下手印。
“接下来,你们看着选东西。这些家里的物件若需要,只有出钱买下,价钱你们也都已认可。这几块田地,你们是租是买可随意。东西厢房两家照旧各占两间,你们早已另起炉灶自己开饭,那老伙房就与你们无关了,茅厕及院中打扫两家轮流负责。”
杜言秋将手中纸张依次平铺在院中小桌上。
两家琢磨片刻,都决定租田。
刚听杜言秋搬出宋律,得知租田与买走田地分家另过不同,说法上安全一些,何况都是自家的田,种着就行,没必要一口气出一大笔钱,最后不论是租金还是田地都会当做遗产分回来。
“这不成啊!”
老大家又有意见,算算自己手头上的钱,“抛出每月的赡养钱,我们剩下的钱只够租三块地,这都还没有买干活的农具。”
更别说惦记的那头老黄牛了。
“有多少花多少就是。若你们都租不起,那便以市价租给外人。”杜言秋道。
“剩下的五块地,我能租下来。犁车锄头我也都买下,那头牛是否可按使用时日付租金?”老二问。
毕竟一头牛顶一半家产,不是轻易能买起的。
“可。”
“少租就少租,让老二都租去,到时候也是平分遗产,老二的租金也有我们一份。”老大娘子合计着,没觉得自己吃亏。
没怎么说过话的老二娘子一听,急了,“这怎么成!